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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肃离开后，方京元将有些呆滞的姜希微揽在怀里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
一接触到他温暖的怀抱，姜希微立刻就回过神来，伸出双臂紧紧环抱住他劲瘦的腰，试图汲取几分心安。
她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方京元背上的伤口，方京元只微微皱了皱眉头，连哼都没哼一声，只轻轻给她拍着背哄她。
良久，姜希微才缓过神来。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，仰脸看着他问道：“方京元，我是不是......很坏？是不是做错了？”
李姑娘的一生已经够苦了，可她却还是以救命之恩相挟，让她替自己做事。
如今，她在将军府里生死不知，受苦受难......
方京元满眼温柔地看着她道，“不，阿霁，你不坏，也没有做错什么。冥冥之中，一切都已经注定。李青颜的前半生却是可怜，若当初不是你救她，她此刻恐怕早已经是乱葬岗中的一具枯骨了。”
“且当时你也曾给了她选择，这条路，是她自己选的。”
姜希微摇头轻叹，“不，你知道的。其实我并没有真正给她选择。”
方京元笑笑：“无论如何，那都是她的选择。她若不想活，大可以再去寻死。可她没有，那就证明她还是想活着的。她如今的生活，虽也不算轻松快活，但总是比之前的日子要好过许多的。”
“所以阿霁，不必想太多。这世界上，任何人，任何事，都不值得你怀疑自己。”
“你本就是这世上最好的。”
姜希微定定地看着他，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，信还是不信。
方京元坦然地与她对视，眼神丝毫没有犹疑心虚的躲闪，仿佛刚刚说出那些肉麻话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姜希微低头，重新埋进他的怀里，闷闷地说道：“我脖子酸。”
方京元轻笑出声，温声道：“那便让为夫帮夫人揉一揉吧。”
......
将军府。
李青颜自尽的第二日傍晚，终于悠悠转醒。
她眨了眨眼睛，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。还是熟悉的房间，熟悉的人。
梁少康见她终于醒了，惊喜道：“阿颜！你醒了！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？可要喝水？肚子饿不饿？”
李青颜看了他一会儿，才皱眉虚弱道：“你怎么......在这儿？我......没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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