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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出好远，夜色渐渐暗了下来，他们走在树林里，月亮已经升起，容与侧头看着长欢的侧颜欲言又止。
“有话直说。”
从出来的时候，长欢就感觉到了容与的情绪，她等了很久，以为对方会直言，没想到磨磨唧唧，一个字也不曾吐出。
“你……”
容与被一吓，脚步微微一顿，刚吐出一个字，另外的话就已经全部咽下去了。
“我不是好人。”对于容与的断断续续，长欢也没有恼，只是说了五个字，“若是楚珩真的有一天逃出来，他拿你威胁我，我一定会舍你。”
容与脚步一顿。
卧槽！
我们经历了这么多，也应该存在一些微薄的情义吧，这话说的也太伤人心了。
当然这些话，容与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一下，他看了看长欢的宁静的面庞，自然知道对方说的不是假话，若是他等会儿多言了几句，当场被干掉了，就不值当了。
长欢视线依旧放在前面，只是语气里多了很多感慨，“很多事情要保持理智，我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去破坏我原有的计划，即使那个人是无辜的。”
容与赶紧跟上，他嘴巴一撇，反驳道，“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，当心言过其实，到时候脸会很疼，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让你茶饭不思的人。”
他其实信服人与人之间是有真情的，即使是罪大恶极的人，也有他的迫不得已。
不过有一种他是最厌恶的，城府深，爱威胁人，恩将仇报很明显长欢就是这样的人。
但是他现在的小命拿捏在对方的手里，故而不敢轻举妄动，还有值得欣慰的是她很有钱啊！
“我遇到过，不过我只是短暂的纠结一下，然后也坚持了原来的路。”长欢垂了垂眼睑，“我曾穿过漆黑无人的街道寻他，直到死都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。”
“……”
哎呦喂，这话听上去怪渗人的，这个人莫不是鬼吧。
容与很明显是被长欢的话给吓到了，额角惊起不少冷汗，尤其是现在夜色渐渐暗下来，使他心里恐惧又加了一层，他深呼口气，擦了擦汗珠之后，扯起一个要哭出来的笑，“直到死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话刚落下，容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，就被一股力给拉起，脚离开了地面，瞬然间刚刚所有的疑惑跟恐惧都消失的一干二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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